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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美文青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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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0/10/29 17: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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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美文

或许,最美的事不是留住时光,而是留住记忆,如最初相识的感觉一样,哪怕一个不经意的笑容,也可能是我们最怀念的故事。

而我们要做的仅是提笔镌刻。

踏着砖瓦木梯再寻绵山

我翻开老旧的相册,发现了在始龀时踏着砖瓦木梯的样子,那是十多年前在绵山。

春还没走远,春困却还赖着不走,夏的酷暑已经侵袭,再大的蒲扇凉席也抵御不了。父亲提议去绵山,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菜根谭》似的仙境:“林间松韵,石上泉声,静里听来,识天地自然鸣佩,草际烟光,水心云影,闲中观去,见乾坤最上文章。”山峦间,灰黑色的主调上嵌着几许葱绿,那像是春天刚刚冒芽的绿地,显得娇小稚嫩。

我看到了,那是云峰寺。我站在高高的云阶之下,一眼不足以收纳:那叶,绿得旖旎;那楼阁,雍容华贵;那远山,雄得敬畏!畏惧使得万马齐喑,人们不再说话,沉默着,沉默着……我向前踏步,一步步走上那云梯,两面陈列着的各种形态万千的动物,它们一步一步朝向我走来,它们庄重,雍容,它们好似会回眸,像是在迎接你。一阶一阶的石梯颜色不同,它们斑驳了这流水般的岁月。我倚在一块雕塑上向上望去,这山峦云寺时刻要压下来,它们似乎在藐视,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我逃脱熙攘,走向寺的上方。依傍着一座座楼阁的,是一列长长的木梯。它好像包围了整座山,我回望那我走过的云梯,显得渺远,低小。如今可能忘记了当时攀爬的可悲。在这里,我才看到远山的全貌,它们接袖连云,筑成围墙,几丝葱绿嵌在山体,却也有成群的绿依附其上。而更远的山头,才是真正的郁郁青青,殷殷绿群,成了山……我站在这木道上,闭上眼:时间蹉跎。云梯上的梯阶,会因为时间带来的雨,变得色彩斑驳。远山可能因为时间的流淌,山体变得或大或小。但山体如何变化,附着在它身上的那些绿树,会因为时间的流淌而活得更猛烈,更深沉。春天,在一片朦灰之间,几处新绿开始一点一点占据一段枝丫,一棵树,一个山头。夏天,在它最活力的日子里,它会犹如解冻的大江般,纵情怒放,排山倒海,惊天动地。那般恣意,那般宏伟,那般壮丽,那般浩荡。它积蓄了整整一年的精气都在这短短的一个季节中轰轰烈烈地迸发。它不开则已,一开则倾其所有,挥洒净尽。秋天,在枝繁叶茂的满园春色,看零零落落的几处浅黄,浅红。后来它们开始迸发,它们昂然地掀起千枝万枝异色的叶,像柯灵的那句,“在大公无私的时间面前,谁也不能低头认输。”它们知道岁月流转不会因为谁的喜欢或眷恋而多停留甚至倒退,于是它们不再贪恋晦朔葱茏,不再探寻风归何处,至于它们该绿的绿,该红的红,依着枝头的明媚,或红或黄,于是在这个本该寂寞的季节,它们才开始红艳。它们红遍山头,在冬天来临之际,它们可能会一团一团地坠落,铺撒一地绚丽的花瓣。那叶落地时依然鲜艳夺目。于是它也像张抗抗笔下的牡丹一样:“没有花谢花败,要么烁于枝头,要么归于泥土,跨越萎顿和衰老,由青春而死亡,由美丽而消遁,虽美却不吝惜生命,即使告别也要留给人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体味。”冬天,于是它们不再留恋过去的葱茏岁月,它们开始期待下一个春夏秋冬。

我开始殷殷地想象,下一个春夏秋冬再来一次绵山的体味。

投稿人:王佳欣

白衣赋采薇

写给我伟大的国家,和那些没能来到这个春天的白衣战士们。所幸,多难兴邦,日出东方。

——年4月4日清明节

 

钱穆先生在年写成《国史大纲》,彼时全国抗战才刚刚开始。先生用他渊博的学识,绘起一幅中国历史纲要图,并高呼:“抗战必胜。”此刻,挥斥方遒的书生意气,于西南一隅奋起而出。

先生在序言中便一针见血地说道——“民族精神再次崛起,为救国核心。”更是指出,民族精神就藏在民族的历史当中。于是一理我先民五千年来创建之史记,必当渊然凝思,憬然起悟——中华千年而历难弥坚,功在民族精神之凝聚。“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诗经·采薇》中,先秦战士英勇抵御匈奴的杀戮,无暇顾及安居休息。而自秦统一中国后严守北方防线的数十年间,中原战士更是筑起了钢筋血骨的万里长城,威震匈奴不敢再踏进中原一步。华夏先民的精神,是坚守中原统一的意志,是勇气和力量。

 

万里旌旗耀眼开,王师出境岛夷摧。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派军远赴缅甸,对日作战。第师师长戴安澜临危受命,毅然率军远征。战中,英军撤走,援军未至。戴安澜于缅北率部孤军斗争,立誓战至一兵一卒,也必死守东瓜。面对日军三方联合进攻,炮弹轰炸和毒气施放,戴安澜率兵与四倍的敌人顽强斗争,直至以身殉国。最后的绝笔家书中,他写道:“为国战死,事极光荣。”

 

新中国成立后,戴安澜将军被追认为革命烈士。天安门下,《义勇军进行曲》唱响,抗日战士在人民心目中,升华成百折不挠、众志成城、坚不可摧的民族精神和意志。若有人问到,近代中华的民族精神是什么,一句足矣概述——“外侮需人御,将军赋采薇。”

 

己亥岁尽,庚子冬春。一场态势凶猛的新冠病毒暴发,让荆楚大地近乎沦陷。正当农历团圆日,中军帐中一令下,白衣执甲赴江城。全国各地的医护人员,此刻义无反顾支援武汉。一直与疾病斗争的白衣战士们,迎来一场空前严峻的战役。而本在安享天年的钟南山、李兰娟院士,也再度临危受命,挂帅出征,带领团队站在了防疫的第一线。我们吃着团圆饭,看着春节晚会的时候,他们却在“全副武装”地斗争,抢救着一个个被病毒侵害的生命。以苦难开头的庚子年啊,疾患需人愈,白衣赋采薇。

所幸,世界上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白付出。在春天到来之际,病毒终于渐渐散退。疫情发生时,置身其中的白衣战士们站在风口浪尖坚守。而如今回望那些力挽狂澜,当时却仅是寻常事罢了。

 

春光宿草芽新绿,暖日樱桃蕊浅红。又是一年清明时,春风到,花期至。却惜城中花已开,可是故人已不在。为了表达对抗击疫情牺牲烈士们最深切的哀思悼念,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10时起,全国人民默哀,车船鸣笛,警报鸣响。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清明节里,我们需要这样一场仪式来纪念,纪念那些没能来到这个春天的人们。是牺牲的他们,是无数白衣战士和逆行者,诠释了今日中华的民族精神:棠棣之花,灼灼其华。凡今之人,皆为兄弟。一方有难,八方共援。齐心协力,家国同怀。

 

历史总是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磨难中,不断前进。如今,我们的民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又一次得到了锤炼和考验。在经历了“一寸山河一阵地”之后,中华如旧国泰民安,山河犹在。若不是知道,万民刚刚经历过怎样一个艰难的冬天,也许只会道一句:“斗柄指东,天下皆春。”

投稿人:赵一荣

不应相逢少年时

她初遇他,世道太平,也正逢皇帝老年又得幼子,大赦天下。

十一岁本就是爱玩的年纪,曲婉扮成个富家公子模样,也没喊几个随从,一人偷偷背着父亲母亲去了柳街。

天街小雨如酥,春意正酣。

刚转过街角,手臂便多了一道口子,她自然是不怕的,毕竟她可是当朝护国将军的女儿。父亲多年无子,又深情于母亲不肯纳妾,当然就把她这个姑娘当作男儿养,她从小舞刀弄棒,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不过曲婉还是怔了怔,毕竟柳街这种地方,随身带武器的,大多不是什么善茬。

眼前原是个穿着破烂的叫花,透过那黑漆漆的脸,依稀可辨是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

曲婉倒也不气恼,问他:“你拿刀做什么?可是不懂得柳街禁武么?”

他瞧着曲婉身上非金即玉,必定是哪家的公子,那柄不知从哪里来的破损小刀也敛了敛锋芒,“那边那几个人,抢我馒头!”

曲婉笑了:“原是叫花打架啊,嘿!小叫花,你叫个什么名?”

他答:“自小就没爹没娘,哪里来的名字。”

曲婉瞧着他:“那如果我给你一个名字,你愿意跟我走吗?”

“小爷在柳街收得你,那你单名便一个柳字,至于姓氏,便随我,从此以后你就叫曲柳如何?”

曲婉回府后,自然免不了被爹爹臭骂一顿,大将军正要抄起戒板好好以正家法,便瞧见女儿胳膊上的口子,不禁叹了口气问她:“你可是出去跟人打架了?”

曲婉见爹爹停下了动作,赶紧笑脸迎着:“爹爹,我给自个儿捡了个武童,他也可以当孩儿的书童,真的,爹爹要是答应留下他,我以后一定不偷偷跑出去!兵法礼法全都认真学习!”

这可不得了,有人竟能让从小就没人管得了的曲家大小姐甘愿学习礼法。

想来自己平日里忙,陪女儿的时间也少,只要她开心,收个下人也无妨。大将军这便答应下了:“也罢,从现在起,他跟你一起学习兵法礼法,日后好给你当个护卫。”

曲婉想不通,她如何也想不通,自己从七岁起就随爹爹舞这破阵戟,竟然败在了只学五年的小叫花手里。

“你不是还会耍折花剑吗?那个我可比不过你。”少年的笑容在阳光底下显得格外明朗,而这笑容也是多了几分宠溺,曲婉怔怔看着他仿佛失神了般。

当年母亲一舞折花剑,就这样舞进了父亲的心。那破阵枪就这样败在了折花剑下。

“折花剑那种女儿家的东西,我才不要用。”曲婉好似漫不经心地插科打诨道:“我可是害怕,我一舞折花剑,把某人的心也带走了。”

说来也奇怪,自打这小叫花进府后,爹爹就越来越偏心,十三式的破阵枪,爹爹只传了自己八式,倒是传了小叫花十式了,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亲孩儿。曲婉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曲柳比下去,曾经一心要强不输男儿郎的她,有时却想着如果能被曲柳一直保护,倒也不错。而每当这种想法出现时,曲婉总是克制着告诉自己:成大事者,不能被儿女情长所困扰,她要随爹爹上战场,替爹爹分忧。

而曲柳,进了将军府,日后也自然是要随爹爹上战场的。天下那么重,不能总叫男儿去扛。

曲家虽不是皇亲国戚,曲父却是早年随老皇帝打下江山的功臣,与之往来者不乏有对大小姐动心思的,曲婉为了避免麻烦,常穿着男儿的衣服来往,自打曲柳进府一年,老将军就禁止她再扮作男儿郎了,这还不够,今年还请了师傅来教习她那些女儿家的东西。

“小叫花,今天是上元节,柳街可热闹了,我们出去玩呗。”曲婉的眉眼里掩不住那份喜悦,近日爹爹管得越发严了,都不让她出去游玩。而当年那份认真学习的许诺,恐怕也早就抛到了脑后。

曲柳拦在曲婉身前道:“今日还有师傅来教你跳舞吧?”师傅是个年老过气的舞娘,但听说也曾在京城红极一时,车马喧嚣,门庭若市。多少权贵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她赏脸一笑。

曲婉自是不屑一顾:“我将来,是要随爹爹上战场的,学那些没用。”说罢便打算径直闯出门,门口的家丁又不敢拦着,曲柳怕她出什么闪失,便快步跟了上去。

从柳街回来已过亥时,曲婉踏进将军府时,微微蹙眉,心想着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要不索性在外头避几日再回去。

果不其然,老将军又发怒了。

他们回来时,曲婉嘴里还吃着糖葫芦。“爹爹,你吃吗?孩儿买了好多呢,还有豆包,肉饼……对了,这个漂亮的簪子可以给娘带。”

可她这次却没挨训。

“曲婉,自幼顽劣,不服管教,闹师傅,毁学业,在外打架成性,恐难以成材,今日唯有逐出家门,方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此后,曲柳便是我唯一的孩子。吩咐下去,曲婉收回姓氏剔除祖籍,再把曲柳的名字写入祖籍。”

那样的一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在爹爹惩罚自己时护着她的小叫花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在爹爹身后。

“你以后,便不是曲家的人了,婉。”

母亲只是哭泣,也不向父亲求情。

许是夜深了的缘故,曲婉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害怕,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她此时乖了不少,爹爹虽向来严肃,可也是宠着自己的。她还记得她不慎落水,爹就下令平了府里所有的池子。就连她把爹爹最爱的猎犬弄丢,爹爹也只是训斥几句,之后从京里回来还会给自己带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爹这是怎么了呢?

“爹……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爹……”

风吹在曲婉脸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被她捡来的少年。“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曲府不缺下人,我也不缺玩伴,我待你如何?你就真一直想着取代我?我收你那日,为何别的叫花抢你馒头,而你伤的人却是我?”

出曲府也有十来个月了,婉现在觉得好不自在,那日之后,她寻了个僻静的小镇,打算就此生活下来。外面的世界不比府里,吃喝住都要靠自己。她也是聪明,用被逐出家门时的那身好衣裳换了些银两,身上的玉佩再典当典当,在云溪镇上开了个茶摊,茶摊只有一条规矩:不接习武的客人。茶摊后面连着一间小房子,婉每日收摊后就睡在那里。镇上的人只道这茶摊的老板生得漂亮,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奇怪为何单唤作一个“婉”字,却好似从来没有姓氏。每当收了摊之后,婉会拿着今日所赚的银两随便买些东西填填肚子,剩下的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这天下,好像要开始不太平了。她现在在的这种小地方,近三个月有了异国武者打扮的人出没。

会想家吗?她只是偶尔想起娘亲做的桂花糕,爹爹跟她最爱吃娘亲做的桂花糕。吃完东西,她就把扫地用的扫帚当作长枪继续挥舞,既然老将军只教了她八式,那她就把这八式,耍出十三式的感觉,集中于这八式,登峰造极。

杨树下,十七岁的少女嘴里呢喃道:“曲柳,我要废了你。”

“你听说了吗?咱们好像要开始打仗了,据说是邻国想求皇上和亲。”越是小市井的人,有时候越是爱谈论些大事。

婉的这个茶摊,算是这些镇民谈论大事的唯一场所了。

“怕什么,这天下,有曲将军扛着呢。”随同一起吃茶的人附和着:“听说那将军府里的公子,年纪轻轻,武艺了得啊。”

婉听了,不禁哂笑:“那你可知道,将军府里的公子,原是个小叫花?”

茶客也是惊了一惊:“小娘子切莫乱说,将军一直只有这一个孩子,听说满月的时候皇上还抱过呢,怎会是个叫花子?你这话别被有心的旁人听了去,若是告去将军府,怕是这小命就没了。”

爹这是要下定决心抹杀了自己吗?也罢,反正祖籍再无曲婉。这将军府就算是被灭门了,都与她无关,还是想想今晚吃什么再练练枪法比较实在。

那时她离家一年。听说,敌国的主帅是个文武双全的悍将,还听说,曲将军与亲信的头,被皇帝绑在城楼上,曲家的人,男子发配南蛮之地,而女眷,皆充作随军军妓。

甚至没有战场的交锋,年老昏聩而多疑的帝王,就因得敌国细作的一句——“曲将军功高震主,此次一战,怕是要拿个皇帝当当。”亲自斩下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曲将军死后,更无人来统领这千万大军,老皇帝便割更多的地,赔更多的款,只为保全这太平盛世的假象。

那她的父亲呢?就该作为牺牲品吗?那是开国的功臣啊,是真正的大英雄,喝最烈的烧刀子酒,舞最快的破阵枪的英雄。

之后老皇帝试图寻找曲家唯一的公子,想着许诺更多的荣华富贵,来挽回他作为皇帝的一丝颜面。派去的人说,曲家的公子,死在了去南蛮的路上。

婉卖了茶摊,她要见皇上。

一路跌跌撞撞,昔日繁荣的长安城,好似没有受到影响般,而长安城外却不得长安,哀鸿遍野、饿殍千里。

现在的她,想见皇帝只有一个办法。婉随手揭了贴在告示栏里的一篇为贵妃献宝的告示,顺利见到了皇帝。

龙椅上,皇帝抱着新纳的妃子,享用着数不尽的山珍海味。

“皇帝见我,可否熟悉?”婉登上大殿,也不行礼,一声出后,自是惹怒了皇帝。

待皇帝定睛后,一国之君的他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的模样像不像被你逼死的曲将军?”婉咬牙切齿着。“我说,我可以代我死去的父亲去战场,你信不信?”

不知是信不过她一介女子,还是这皇帝昏庸到了极致。婉被作为讨好敌国的礼物,送给了敌国将军。

那是八月的长安,虽不至枫叶大红,入夜却也有着丝丝凉意。

几乎是日夜兼程着,婉被送到了敌军阵前。

一匹踏秋马上,她怔怔地望着那个少年,与几年前不同的是,她现在是送与敌国将军的礼物。而他,便是那位骁勇善战的敌国大将军。他曾那样的宠她,在爹爹责骂时,主动担着所有的错误,在她贪吃糖葫芦时,会用手擦去她嘴角的糖渣,他曾说过,会永远护着她,直到她被逐出门之前,他们都那样的要好。

“曲柳?不,楚芷将军……”婉挤出自认为最明媚的笑。“这不是你,你原不是这样。”他这样说的,却解下狐裘大氅披在她身上。大漠不比中原,入夜是刺骨的冷。她自落水后就怕冷。

“我该怎样,是将军府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掌上明珠?我只是个没有家又快亡了国的礼物。”

这是婉留在军营里的第五天,幼时的她,曾无数次幻想跟爹爹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爹爹总说,希望她一世无忧,平安喜乐就好,而如今却上了战场。

楚芷把她拉出了营帐,“来!让我看看,这不见的日子里,你长进了多少。”说罢便递过去一把枪。

那是怎样的比试,婉只记得,她被逐出家门苦练破阵枪,就是为了报复这个叫花子,拿回自己该有的身份。现在却是要给整个将军府报仇。

她破阵三式,他未出一式。

她破阵六式,他式式紊乱。

“你就这样糟蹋我们家的破阵枪法?还是不屑于跟我打?”婉怒喝着。

她破阵八式,刺向他的心脏。却也不肯全刺进去。

“怎么,你不是说,成大事者不会被儿女情长所扰么?”

年轻的将军转身扬手,“来人,把婉姑娘送走。”

当婉飞驰回长安时,听人传,那敌国的将军,竟在营帐里自杀了。皇帝为了表彰婉的功绩,重修了老将军府,赐婉曲姓,曲家人皆平反重新回府,封曲婉为万户侯,只是曲家后人不得从军与握兵权。

曲婉回到了云溪镇,经常吃茶的小哥告诉她,她的娘亲被藏在了风雨镇。待她找到娘亲时,她也明白了一切。

那日父亲逐她出门,就是在朝中受到污蔑太多,料到纵使清者自清,也难以保全将军府,于是唯有将她剔除祖籍,彻底脱离将军府,才能保她一世平安。而当日答应收留曲柳,也是为了以后方便与曲婉偷梁换柱,这种无亲的乞丐,反而是最安全的。只是没想到,那年皇帝大赦天下,楚芷就是被放出来的敌国皇帝的儿子。曲婉遇到他那天,敌国本派了人来接应,可不想人先被曲婉带走了,于是敌国将计就计,让楚芷做了细作,潜在了曲家。

多么完美的计划,可不想,最后的最后,终是楚芷动了心。

若是那天,她没有偷偷去柳街玩,或许,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又是一年春天。

天街小雨如酥,春意正酣。

投稿人:褚康妮

End

鱼得水逝,而相忘乎水;

鸟乘风飞,而不知有风。

—《摹根谭》

以上为野草文学社的优秀文摘感谢野草文学社的合作与支持文艺的音符跳动于笔尖书写出灿烂星华如果你也是一个文艺爱好者愿意着手自己的所见所想所感还在等什么快快行动起来我们一起为你发声

文字来源:野草文学社

图片来源:网络

图文编辑:董真伶王文敏王丁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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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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