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五月份正是雷雨季节,白水村的鹿青明明有对象,对象长得还不赖。可他却闷闷不乐,原来他有不行之症。到处求医问药,都治不好。他听说村后的十万大山,出产一种野生的金樱子花,用这东西泡酒,可以治疗不行之症。
他就上山采金樱子花。没想到,才进山,天空霎时变黑,轰的一声,一个炸雷从天而降,紧接着,下起了飘泼大雨。
鹿青发现不远处有一眼山洞。他就一阵疾风,跑到山洞里躲雨。
刚到洞口,忽听洞内传来一阵打情骂俏的声音,那女的还在说羞人的话。
“老牛,还是你会犁地。人家差点死过去了知道不?”
“小兰啊,我跟你男朋友比,谁厉害?”
哦尼玛,女的不是别人,是他马子赵小兰!
男的呢,正是水利站站长牛彪!
忽听牛彪说这种话,鹿青犹如晴天霹雳,一屁墩瘫坐在地。他以为耳朵出毛病了,便是偷偷探眼进去,不看还好,一看下两眼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只见牛彪肥大的身躯还死抱着他的马子赵小兰!
“你说他呀,他不行,做那事不行的。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赵小兰得到满足,连说话声音都变温柔了,像蜜里调油似的。
“啥?你是他对象,他都没碰过你?那小子亏死了,哈哈!”牛彪嘎的一声,粗声大笑起来。
“他不行呀,一个死穷鬼,又没钱又阳萎,傻子才做他媳妇!”
“小兰啊,你是我的,我的哈哈!”
“那,我跟了你,说好的,你让我当会计!”说着,赵小兰浓桃艳李的又粘了上来,牛彪再次萌动起来。
“这个容易,我一句话就搞定!”
“真哒?我又想要了!”
“你啊,简直是刮骨精——”说着,牛彪再次充当起了一头耕牛。
啊——
鹿青感觉自己的头顶绿油油的,当场就炸了,发疯似的冲进去,一棒子砸向了牛彪!
牛彪骠肥体壮,发现鹿青冲上来玩命。他狗头一矮,反手抢了棒子,咚!
一棒子敲中了鹿青的后脑,鹿青应声倒地。把他后脑敲出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到了地面。
“老牛,这事不能传出去,快跑!”
赵小兰一提醒,牛彪怕村民们发现,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
“鹿青,咱俩还是断吧?你找个比我更好的!”赵小兰从包里拿出三千块钱,扔到鹿青身上,翻身就走。
“不要你的脏钱!”气得鹿青团作一团,把三千块现金丢出了洞外。赵小兰捡起钱就跑,像是害怕他会咬人一样。
鹿青脑袋瓜昏昏噩噩,吃力的爬起来。惊讶得发现,地下掉了一个玉镯,那玉镯见血就活了。滋溜,玉镯把他流的血全部吸干。晶莹剔透的玉镯一下子变成了血镯,血镯通体血红色。
他这货捡起来看,下意识套在了手腕上。
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血镯一套上去,忽地爆发一片血光。一眨眼的功夫,就隐身没入了鹿青的手腕,没有一丁点痕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多久,鹿青突然发现,脑袋瓜那个破了的血洞已经开始结痂,伤口一下子不疼了!
这时他狂喜的发现,有一股爆炸般的力量在体内奔腾。一捏起拳头,拳头上的肌肉好似鼓胀起来,指关节发出咯巴作响。
啊——
鹿青陡生一种上哪里打一拳的冲动。他便是蹬蹬蹬,一阵疾风来到一颗松树下面。照准松树的树筒,冷不丁打出了一拳。忽听吱嘎一声,篮球那么粗的松树直接被打断,应声倒地。
天呐,能打断这么粗的松树,最起码有上千斤的大力呢!
恶鬼牛彪,这个王八蛋,抢走他的女友,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只要想起这档子事,鹿青就气得头发根根怒竖,像是随时会爆炸。
因为要包扎伤口,鹿青逶迤下山。一路绿柳夭桃,走来村卫生站找女村医王甜兰。
“甜兰,我想死你了!看你满脸喜色,要交桃花运了!”这家伙一蹦蹦入就诊室,看到王甜兰就不正经起来。
“你个贼犊子,不许叫甜兰,叫婶婶!”王甜兰嗔白了他这货一眼。
“妈呀,你怎么不穿衣服呢?这样我会胡思乱想的!”鹿青陡然看到王甜兰的隐私部分,一下秒杀了他。一股冰凉从鼻子喷了出来,鹿青伸手一摸,是鼻血!
王甜兰肤白,体态傲人,一对勾魂的桃花眼,能把男人勾得七颠八倒。
“你瞎说什么呀。这不是衣服?”王甜兰气得拍了他一下。
“怎么回事?”鹿青揉揉眼再看,才知道甜兰穿着一身白大褂呢。他意念一动,一道仙气来去如风,从他的手腕部位电走鱼窜。透入双眼后,映入眼前的王甜兰再次回到光溜状态。
王甜兰体内的五脏六腑、骨骼以及血管经脉、神经系统,在鹿青眼前一览无遗!
天呐,我会透视,我会透视啊!
更奇怪的是,他的脑海里依次浮现出仙壤、仙医术、透视、收魂幡这些诡异的字眼!
天呐,我要发财了?
仙壤可以种菜、种药材。
只要拥有这只仙镯,那就是钱,钱啊。等赚到大钱,他要娶最漂亮的媳妇,买最好的车,住最大的别墅!
想想啊,等有朝一日,他成了白水村的致富带头人,把贫穷的白水村变成富得流油的明星村,天下第一村,那得多牛比!
这货正做梦发大财呢,王甜兰一脸懵比打量着他。突然就像发现新大陆道:“鹿青,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这么壮,是吃了进补的东西吗?”
娇俏的小寡妇正准备换衣服呢。鹿青天天在她家搭伙蹭饭,她跟鹿青熟得不能再熟,换衣服不用避嫌。
看着她傲人的上围,顿时鹿青再次被秒杀了。
“鹿青,我要换衣服了,你想看啊?”王甜兰喵了一下鹿青,嘶的吸了口凉气,这小魂淡,什么时候练出大块头肌肉来了?
心头暗动,小狗犊子,长得这么强壮了。
“又不是没看过,接着看呗!”鹿青摸着鼻子,眼睛冒出绿油油的贼光。那样子,就像饿狗见到了肉骨头。
“狗崽子,看够没?”
“没有,没有哦!”
王甜兰气得钉了他一记暴栗,道:“你这狗崽子,有事么?”
“有事,我来治伤!”
“妈呀,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王甜兰吓了一大跳,三两下穿好衣服,忙是检查他的伤口。清创时她看不懂了道:“唉咦,怪事,伤口怎么结痂了?!”
“我也奇怪呢,伤口好得很快!”这时鹿青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手腕上的仙镯释放出仙气,帮他修复了伤口。
“天呐,好神奇呢!”王甜兰很快包扎起来。完事后兴冲冲的道:“我亲戚送了一只家养的鸡,中午炖鸡汤给你喝!”
“甜兰,是这样,以后不在你家蹭饭,我打算独立出去!”鹿青心说老是蹭王甜兰的饭吃,招村里人笑话不是?
“你这家伙,受刺激了?是不是有人嚼你舌根,我打烂她的嘴去!”王甜兰犯嘀咕,奇怪,这小子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有,没有哦!”说完,鹿青翻身就走。
王甜兰发现他不对劲,便是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揪回来,兴师问罪道:“好小子,你偷看我洗澡,以为我不知道啊?想走么,没那么容易!”
“啊?只有一次,就一次!”鹿青心说这都被发现了,看来我的技术有待提高。
-02-
“不止一次!”其实,鹿青偷看她,她是知道的。有几次,她故意给他小子留门,指望他小子会进一步。没想到,这小子太傻,就只敢偷看,哪怕亲她一口都不敢。
“我犯下的罪行我都交代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愿意接受处罚!”说着,他这货就像犯错的孩子在老师面前领罚。
“你这小子,想不到你这么坏呢。罚,肯定是要罚的。你自己说,怎么罚?”王甜兰实在是舍不得鹿青离开,可他去意已决,眼看是留不住了。
“打我后尾几下?”
“滚,这等于没罚!”
“那就,吊起来,用鞭子打?”想想鞭子抽在身上,鹿青就疼得直吸凉气。
“不行,这种处罚太轻,没法让你长记性!”
“那你说,怎么罚?”
王甜兰摸着鼻子想了想,忽是两眼放光道:“有了,就罚你给我按摩吧,不能少于半小时哦!”
“虾米?”一听是这么个处罚,鹿青傻了眼,心说妈呀,这哪里是惩罚,是给我的福利好不好?
“跟我上楼,我罚死你,你这臭小子,叫你欺负我,哼!”王甜兰一声娇哼,一摇一摇的上楼。
两个就在浴室内,偌大的浴缸放满了温水,王甜兰匍匐在浴缸一头。鹿青呢,卖力的在她玉背捏拿起来。
王甜兰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甜兰,半小时到了。对我的处罚是不是结束了?”鹿青暗暗惊呼,妈呀,王甜兰这个样子,前凸后翘,肌肤活脱是凝脂玉做成的。我受不了啊,再呆一分钟,非喷出鼻血不可。
“不行,你这么坏,我要加重处罚,把你教育好了。不然的话,以后到社会上,你会干更多的坏事!”王甜兰娇嗔了他一眼道。
“啊?那接下来怎么处罚?”
“接下来嘛,罚你吻我,不能少于五分钟!”王甜兰感觉自己快要熔化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天呐,给我一个男人吧,我想要心爱的男人疼我。
“啊?我愿意接受处罚!”说着,他这货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口就吻住了王甜兰甜美的嘴唇。
吻着吻着,鹿青心潮激荡,少年的心弦一下就拨动了。
再看王甜兰,年轻的俏寡妇闭眼享受着,一股电流在体内鱼走电窜。她的心被鹿青俘虏了。
吻了好几分钟,鹿青着魔似的道:“甜兰,我要你!”
啊?
突然听到鹿青我要你仨字,顿时就如一个晴天霹雳,一下子把王甜兰震回了现实中。她慌是推开鹿青,披上浴巾,摇头如拨浪鼓道:“鹿青,我是克夫的女人。我身上中了诅咒,只要跟我沾上的男人,必死无疑!我不能害你,你走吧!”
她今年二十六岁,却再也不敢嫁人了。因为她是村里人口中的克夫女。第一个男人,在接亲路上,出车祸身亡。第二个男人,入洞房的时候,被墙上的婚纱相框砸破脑袋,死于非命。第三个男人,正要她的第一次,不料洗澡时热水器漏电,电死了!
从去年开始,她再也不敢谈对象。加上乡里人迷信,说她连克三个男人,谁娶谁倒霉。
一传十,十传百,连白海市的市井百姓,都知道王甜兰克夫。从那以后,就没人找她相亲了。
“甜兰,哪有什么诅咒,你就是迷信!”见她态度坚决,鹿青甩了甩脑袋瓜,面带失落的走了出来。
这时是上午十一点。吭哧回到家中,鹿青望着空荡荡的家,一想到吃了上顿没下顿,他的压力陡增,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既然宣布从甜兰家出来自立门户,那得赶紧去挣钱,他身上没钱了。
想着,他就带上工具,往大白山方向走。
大白山有一条水流奔腾的大峡谷。那边的山头都是斜坡,斜坡长满了金樱子。他打算搬出仙镯空间里的仙壤,铺到金樱子树下。打的金樱子花,可以自酿金樱子酒,喝了能壮阳,多的还能卖钱。
他手腕上融合了仙镯后,脑海一直浮现出仙壤、仙丹医术、透视等字眼。比如仙壤这个东西,顾名思义是仙家泥土。泥土的话,自然是种地用的。
想到这里,鹿青小声的召唤道:“仙壤,叫你呢,出来一下?”
话音未落,仙镯忽是豪光四射,轰,一阵地动山摇。定睛一瞧,鹿青惊讶得嘴巴合不拢。
只见斜坡上,凭空多了一座泥山。那泥土黑乎乎的,一大堆,堆成了小山,老远就闻到泥土的芬芳。
“哦尼玛,这就是仙壤?好香的泥土!”鹿青抓起一把仙壤,闻到芬芳的泥土气息,神情不由的亢奋起来。
很快,鹿青用铁铲和箩筐,把仙壤搬运到金樱子树下,拿铲子摊平。他跟仙镯合体后,力气大得就像大力士。满满一担仙壤,足足两百多斤重,他一手提一只,脚下生风,毫不费力。
黄昏时分,鹿青把仙壤都搬运完了,这才下山。
靠近白水河畔,那里有一排泥瓦房,最边上那栋就是鹿青的家。
只见院墙塌了一半,院门也破得漏风。家徒四壁,能把小偷气死的破屋,鹿青倒住得安乐。
他干了一天苦力,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生活有了盼头,他反而像打了兴奋剂,回家下了碗面,就当是晚饭。正吃得香呢,忽听怦的一声,院门被粗暴撞开,兜眼就见牛彪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眼神很可怕的道:“鹿青,给你三千块,你还我手镯,怎么样?这小玩意不值个屁钱,就是个纪念品,你留着没用不是?”
“我丢,不要个比脸的,抢了我马子,你还敢上门找茬?”说起那只玉镯,已经融入鹿青的身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再说,他都发现是仙镯了,他怎么可能还呢?更何况丢仙镯的主是牛彪。牛彪那啥他马子,他还没找他说数,这王八蛋居然上门挑衅来了!
-03-
“小王八蛋,给脸不要脸啊?要不要我再来你脑瓜上,点一个洞?”牛彪气焰高三丈的道。心说啧啧,就这穷鬼,身无一物,他有什么资格拥有赵小兰啊?
“哦尼玛,有种你试试?”
“嘿你个没用的阳萎货,敢跟我对杠。好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牛彪眼神很可怕的抄起一块砖,蹬蹬蹬,向着鹿青移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院口闪进来一道娇俏的身影。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俏寡妇王甜兰!
王甜兰挺身而出,挡住牛彪的去路,陪笑脸道:“牛站长,你消消气,打伤人命,你也要吃牢饭呀。快把砖放下,有事好商量!”劝完牛彪,她又翻身去劝鹿青:“鹿青,你这小子,不就一只镯子,你捡到了就还啊。他是站长,块头大,咱们得罪不起,不要跟他杠,婶子求你了!”
“克夫婆,滚开,打死这个阳萎男!”牛彪照准王甜兰的尾椎骨就是一脚,让她跟地面接了个大吻。
啊——
这王八蛋抢他的马子,还要打他敬爱的婶子,鹿青一下就炸了。发出了嘶心裂肺的怒吼声,咚的一声,只见牛彪面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笨重的身躯倒飞出去。紧接着,妈呀一声,这大块头跟院墙接了个大吻,重重的砸在地面。
伸爪子一摸,门牙都崩不见了,一摸手上血淋淋的。好笑的是,这大块头倒地后,双腿抖个不停,连手都在抖。
“鹿青,你不是人,不是人啊!”
这时王甜兰简直是惊呆了,一愣一愣的道:“鹿青,牛站长是你打飞的?怎么可能呢?天呐,幻觉,一定是幻觉!”
“甜兰,是不是我打的,你看好喽!”蹬蹬蹬,鹿青箭步上前,揪住牛彪的衣领,叭叭,左右开弓,响亮的大耳刮子呼上去,把牛彪的脸打成了猪头脸。
这恶鬼活脱是醉酒似的,东倒西歪,忽是从地下抓起砖头,怦,一砖头砸了过来!
哗啦!
砖头砸在鹿青身上,瞬间化为粉碎。再看鹿青,就跟挠痒痒,屁事没有。
嗖!
牛彪的粗糙大手出现一柄匕首,兜头就刺。
吓得王甜兰嘶声大叫:“鹿青,小心!”吓得她捂住脸不敢看,心说完蛋了,这下要出人命!
过了好一会,俏寡妇睁眼看去,顿时惊讶得嘴巴合不拢。只见牛彪哪还有半点威风,嘴巴张得大大的,在那里发抖呢。
再看鹿青,那支匕首到了他手上,已经扭成一团麻花!
“鹿青,你不会告诉我,这支匕首是你用肉掌抓烂的?”
“甜兰,你还没看清楚么?就是我抓的啊。从今往后,谁敢欺负你,我的拳头会把他的脸砸烂!”见牛彪整个人都傻了,在那里抖得筛糠一样。鹿青第一次发现,原来打脸是这么的爽!让人身心愉悦,让人亢奋得想跟女人来一次!
“呜呜鹿青,原来你一直是装比呢。没想到啊,连我都小瞧了你!原来你是有真本事的,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看鹿青,俏寡妇两眼含情,媚眼里的浓情,浓得好似欲滴出玫瑰汁来。
“甜兰,我还有一样本事。等我完成了,找你庆祝,你先回家静候佳荫去!”不由分说,鹿青便是把俏寡妇请出了家门。
翻身回到牛彪面前,跟牵一条动物没俩样,把他牵到柴房内。此时,水利站长丢魂了似的,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跑。
鹿青找来止血用的三七粉、纱布,又端来一盆水,嗖的一拳,把大块头打晕。原来,他这货要给牛彪动手术……
啊——
白水村的上空,爆起一阵杀猪叫。
鹿青帮牛彪做完手术,那恶鬼早痛昏了过去。扛到卫生站,王甜兰发现牛彪去势了,差点没吓尿。
重新上药的时候,王甜兰得知这个恶鬼给鹿青戴了一顶帽子,气得破口大骂,活该!站长了不起啊,站长就敢抢别人的马子?
天呐,我怎么能幸灾乐祸呢,这样不好,不好啊?
白水镇水利站长去势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全镇的人都知道了,牛站长抢别人的马子被事主去势。这恶鬼走到哪,都是别人嘲笑的对象。黄镇长见影响恶劣,宣布撤消了牛彪的站长职务。这是后话不提。
再说鹿青。第二天他起个大早,想去山上看金樱子,不知道用仙壤种的有啥不一样。
吱呀——
打开院门,突然有个人一跌跌了进来,倒地上一动不动!
鹿青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个饿晕的流浪女孩。披头散发,全身脏兮兮。从她脖颈的细嫩程度来看,应该是个二十来岁的女生!
开启透视眼,把透视目光送入她的身体,发现心跳正常,五脏六腑、四肢五官和神经系统都没毛病。
见状,鹿青便是把她安顿到自己卧室,一股仙气从仙镯释放出来,来去如风,送入了流浪女孩的体内。
“饿,好饿!”流浪女孩忽是睁开了眼睛,开口喊饿。
见她醒来,鹿青赶紧盘问女孩的名字,女孩只告诉他叫白柳。至于是何方人氏,为什么流落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村,她就一字不提了。
鹿青见她饿急眼了,就把囤积的方便面拿出来,泡了一大盆方便面。白柳一见到方便面,顿时两眼放光,一把抢过去,狼吞虎咽。把满满一盆泡面吃个精光。
白柳吃饱喝足,发现自己又脏又臭,啊的一声,一阵风跑到厨房,要浇水洗澡。浇了一桶热水,白柳也不问他,直接跑到他的衣柜,找出一条牛仔裤,一件长袖衬衫。这都是鹿青穿旧的衣服,见她一点都不见外,把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看白柳的意思,是打算在我家长住的么?
家里多了一个张嘴吃饭,鹿青就不能像过去那么闲散了。他要拼命赚钱,至少能让白柳吃饱穿暖,不要让人家瞧不起。
心里有了主意,他这货便是提箩筐,离了家门,向着大白山进发。
-04-
一阵翻山越岭,跑到大峡谷,他不看还好,一看下惊呆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花海,仅仅一夜之间,原本矮小的金樱子树一下子窜高了,藤条疯狂的伸展开去,互相攀沿,白色的金樱子花盛放,吸引了无数蜜蜂采蜜。
还有伴生的金银花,把细细的藤缠绕在金樱子树上,白的黄的花朵,也是一夜之间怒放。
金银花也是好东西哦,可以清热解毒,治疗咽喉肿痛,上火了还能去火。如果闹肚子,喝一碗金银花熬成的浓汤,药到病除。
“哇,不是吧,藤条下面不是车前草么?”鹿青发现仙壤下面长出肥嫩的车前草,叶子充满了灵动的气息。
见状,他这货笑得合不拢嘴,把仙壤铺下去,把车前草都催生出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当然了,毕竟只有一晚上的生长期,车前草还是幼苗。至于金樱子花,鹿青只打算采摘一部分,大部分要留下来落果。金樱子树最值钱的是果实,它的果实晒干后泡制药酒,是极好的壮阳酒。鹿青的不行之症能否治好,就指望它。
现在可以采摘的是金银花,他就食指大动,采摘起金银花来。
一股浓浓的药香扑鼻。鹿青有些激动,他是知道的,普通的金银花闻起来气味很淡。用仙壤种出来的金银花气味都不一样,那药力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采着采着,鹿青猛地发现,不远处有个女的也在采摘。只见眸似桃花,脸赛芙蓉,肌肤白得就像剥了皮的鸡蛋!
天呐,这仙女哪里冒出来的?
个子这么出挑,柳腰这么细,上围又这么傲人,原来是个绝世出尘的美女!
再看她的打扮,穿的是他的衣服。鹿青一拍大腿,惊呼道:“白柳姐?”
他正要走过去打招呼。白柳忽是放下背篓,走到隐蔽的地方,蹲在了灌木丛中,一片雪白若隐若现……
“谁?”她正方便呢,忽听传来索索响声。有个人影闪了闪,眨眼不见了。
白柳蔸起裤头就走。打出来道:“猪头,你偷看我?”气不打一处来,便是揪住了鹿青的招风大耳。
“虾米?我没有偷看!”
“你再说一遍没有,敢说没有?”
“啊?我就看你蹲在那里。别的没看到!”鹿青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白柳长得跟仙女似的,聪明伶俐,怎么就沦落到流浪女了呢?
“好哇,大坏蛋!”白柳心说死猪头,太傻了,都不知道走前一点看。隔那么远,能看到个屁呢?
“大坏蛋?”鹿青有一句话如梗在喉,不吐不快的道:“白柳,你手跟葱白一样,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女生。我能问个问题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等时机成熟,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不要偷懒,开工了!”白柳嗔白了他一眼,忙着采摘去了。
鹿青心里嚎一声,喵了个咪,到底谁是这个家的主人啊?怎么她刚来,就自任家长,敢对我发号施令?
“白姐,你想住下来可以。不过你要搞清楚,茅屋虽破,我当家,明白没?”他这货略微不爽的道。
“少废话,干活!”这俊俏女生别看是城里娃,采起药来,一点都不落伍。食指大动,居然比鹿青的速度快了不少。
“聊两句?”鹿青是个话匣子,不让他说话,他会憋死。
“……?”
“白姐,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比仙女还好看,连我看了都眼红。你这样会把村里的女人气死,知道不?”他这货撩拨道。
“你条件这么好,只要你愿意,肯定是人见人抢,不用进厂打工,你可以当明星、主播、空姐,最差也可以当助理,怎么就流落街头了捏?想不通!”
说着说着,鹿青一拍大腿,自说自话的道:“天呐,明白了,你的仇家在追杀你,你假扮成流浪女,误打误撞,流落到白水村,最后饿晕在我的家门口,对不对?”
“……?”
鹿青见白柳一个屁都不放,讨了没趣,只好闭嘴。
一口气采了两个小时,鹿青忽是有点口渴,便是取出水壶,先递给白柳喝。白柳根本不跟他见外,接过去就咕嘟咕嘟,把一壶水喝得一滴不剩。
“你都喝完了,那我呢?”鹿青傻了眼。
“……?”
这丫不说话,鹿青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蹬蹬蹬,下到谷底,淘山泉喝。喝饱了山泉,这货一倒倒在草地上,想歇一会,没想到很快进入了睡乡。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卖中药发了大财,成为富甲一方的暴发户。紧接着,画面一转,又梦见自己迎娶白柳当媳妇,两个入洞房。
白柳光溜着,鹿青就像饿狗见到肉骨头,抱住媳妇,两个吻成了一团。吻着吻着,两个天雷勾地火,很快,他这货把白柳就地正法了……
“猪头,你倒会偷懒呢,起来干活!”忽闻娇喝,鹿青猛地惊醒,原来是黄粱一梦。揉揉眼看,只见白柳冷冰冰的鄙视他呢。
“先不干了,回家!”鹿青蹬蹬蹬,爬上斜坡,到箩筐前一看,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只见满满一箩筐的金银花和车前草。
一看到车前草,他这货哇哇叫道:“白柳,车前草还是幼苗,你怎么能拔幼苗呢?”
“这里的车前草不同于普通的品种。先拔一点,看看药效不行么?”
“这里是一点么?半箩筐好不好?”说着说着,鹿青突然感觉不对劲,话锋一转道:“白柳,我看你很内行,你做过中药?”
“没有,就懂一点皮毛。”
这时是中午十一点多,太阳火辣辣的,鹿青和白柳满载而归。回到家中,白柳把车前草和金银花分装到两个箩筐,吩咐鹿青道:“金银花要在太阳最热的时候,找一块最晒的地方,一次性暴晒,才不会变黑!”
“明白了,阳光最晒的地方,那自然是楼顶。”说着,鹿青挑着担,一阵穿花渡柳,来到卫生站。卫生站是两层半的楼房,天台有一块面积很大的晒台。
征得王甜兰同意后,他这货用最快速度把金银花在晒台铺开。
至于车前草,他让女村医王甜兰抓了一把,拿去就诊室,当场熬汤,试试药力。
午晌时分,鹿青刚消灭了一盆泡面,冷不丁只见院门口那,俏寡妇一蹦蹦了进来,眉眼含情的对鹿青说道:“鹿青,跟我走,快跟我走!”
/未完待续/
俏寡妇这幅样子,叫鹿青去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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