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佛坛
祈愿:正法久住,法轮常转!
虚云大师(—),祖籍湖南湘乡,出生于福建泉州。中国近代四大高僧之一,禅宗泰斗。19岁于福建涌泉寺剃度出家,31岁于浙南天台山得参禅正法,56岁在扬州高寺开悟得证,享寿岁。
大师一生,志大气刚,悲深行苦,真修实证,道圆德高。其座下弟子达百万之众,当今闻名海内外的一诚、佛源、本焕、净慧、传印、圣一、宣化、灵源等法师,皆出其日下。先后住持复兴鸡足山祝圣寺、西山云栖寺、鼓山涌泉寺、曹溪南华寺、云门山大觉寺、云居山真如寺等大小佛刹八十余座;且一身兼祧临济、曹洞、法眼、沩仰、云门五宗法脉,续绝起衰,绍隆祖道,在中国禅宗史上可谓千年一人。
大师宗教兼通,禅净双修,悟境深彻。观其开示之语,可谓心肝吐尽,透顶透底,常读常新。本书旨在全面收集大师的禅修开示资料,并在不做任何增减取舍的前提下,通过条分缕析,提炼出大师的禅修思想和方法体系,帮助读者完整地领会大师的标月之指,以润身心。
本刊分二十六期连载,欢迎学习与收藏。
虚云大师禅修体系(十五)
圆融无碍的方法论(上)
(一)顿渐圆融
(二)行解圆融
(三)净秽圆融
(四)动静圆融
(五)佛法世法圆融
(六)内外圆融
(七)禅净圆融
(一)顿渐圆融
《楞严经》云:“理则顿悟,乘悟并销;事非顿除,因次第尽。”理者是理性,即人人本心,本来平等之性。天台宗的“六即”,是圆教菩萨的行位。
一、“理即”,是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有佛无佛,性相常住也;凡夫唯于理性与佛均,故云理即。
二、“名字即”,闻说一实菩提之道,于名字中,通达了解,知一切法皆为佛法,一切皆可成佛。
三、“观行即”,心观明了,理慧相应,所行如所言,所言如所行。
四、“相似即”,始入别教所立之十信位,发类似真无漏之观行。
五、“分证即”,始断一分无明而见佛性,开宝藏,显真如,名为“发心住”,此后九住乃至等觉四十一位,分破四十一品无明,分见法性。
六、“究竟即”,破第四十二品“元品无明”,发究竟圆满之觉智,即妙觉也。理即虽说众生是佛,佛性人人具足,但不是一步可即。
古德几十年劳苦修行,于理虽已顿悟,还要渐除习气,因清净本性染了习气就不是佛,习气去了就是佛,既然理即佛了,我们与佛有何分别呢!自己每天想想,佛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何以他那么尊贵,人人敬仰,我们则业识茫茫,做不得主,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怎能使人相信呢?我们与佛不同,其中差别,就是我们一天所作所为,都是为自己,佛就不是这样。
《金光明经》上说:“于大讲堂众会之中,有七宝塔,从地涌出。尔时世尊,即从座起,礼拜此塔,菩提树神白佛言:何因缘故,礼拜此塔?佛言:善天女,我本修行菩萨道时,我身舍利,安止是塔,因由是身,令我早成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世尊欲为大众断疑网故,说是舍利往昔因缘。阿难!过去之世,有王名曰摩诃罗陀,时有三子,见有一虎,适产七日,而有七子,围绕周匝饥饿穷悴,身体羸损,命将欲绝。第三王子,作是念言:我今舍身,时已到矣。是时王子,勇猛堪任,作是大愿,即自放身,卧饿虎前,而以干竹,刺头出血,于高山上,投身虎前。是虎尔时,见血流出,污王子身,即便舐血,啖食其肉,唯留余骨。尔时大王摩诃罗陀,及其妃后,悲号涕泣,悉皆脱身服御嘤珞,与诸大众往竹林中,收其舍利,即于此处,起七宝塔,是名礼塔往昔因缘。”
你看这是佛的行为和我们不同之处,舍身饲虎,不知有我,我相即除,怎能不成佛呢!我惭愧得很,跑了几十年,还未痛切加鞭,放不下。不讲别的,只看二六时中,遇境逢缘,看打得开打不开。少时在外挂单,不以为然,至今才知错过了。在教下听经,听到讲得好的就生欢喜,愿跟他学,听讲小座,讲得不如法的就看不起人,生贡高心,这就是习气毛病。在坐香门头混节令,和尚上堂说法,班首小参、秉拂、讲开示,好的天天望他讲,不好的不愿听,自己心里就生障碍。其实他讲得好,我又学不到、行不到,他好与不好,与我何干,讲人长短的习气难除。上客堂里闲舂壳子,说哪里过冬,哪里过夏,哪里茶饭如何如何,哪里的僧值如何如何,维那、和尚如何如何,说这些无聊话,讲修行就是假的了。名利两字的关口也难过。
常州天宁寺一年发两次犒劳钱,平常普佛,每堂每人制钱十二文,他扣下二文,只发十文;拜《大悲忏》每堂每人六十文,他扣下十文,只发五十文。七月期头,正月期头,凡常住的人,一律平等发犒劳钱,就有人说多说少的,这是利关过不得。一到八月十五日大请职,别人请在前头,请不到我或请小了,也放不下,这是名关过不得。
既说修行,还有这些名利,修的是什么行呢?事要渐除,就是要除掉这些事,遇着境界,放不下的也要放下,眉毛一动,就犯了祖師规矩。听善知识说过了,就勿失觉照,凡事要向道上会。道就是理,理者心也,心是什么,心就是佛。佛者,不增不减,不青不黄,不长不短。
如《金刚经》所云:“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透得这些理路,即和佛一般,以理治事,什么事放不下,以此理一照就放下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烦恼是非从何处来呢?要想修行,过不去的也要过去,会取法性如如,各人打起精神来。
(一九五五年四月初五日云居山方便开示)
(二)行解圆融
达摩祖师曰:“明佛心宗,行解相应,名之曰祖。”行解相应就是说得到行得到。古人有说得到行不到的,亦有行得到说不到的。说属于般若慧解,行属于实相理体,二者圆融无碍,就是行说俱到。小乘守偏空见法身,行人惑未破尽,理未打开,所以说不到五品位后,讲得天花乱坠,行不到,不能断惑证真。而今我们说的多,行的少,这就为难了。说的是文字般若,从凡夫位说到佛位,如何断惑证真,怎样超凡入圣,都分得开,临到弄上自己份下,就行持不了,这是能说不能行。《涝山警策》说:“若有中流之士,且于教法留心”,也算好的。我们不但行不到,连说也说不到。古人一举一动,内外一如,念念不差,心口相应;我们的习气毛病多,伏也伏不住,更谈不到断了,只是境风浩浩,无真实受用。要说也拿不出来,从经论语录典章上和平时听到的拿来讲,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讲前忘后,讲后忘前,讲也讲不到。既然行解不相应,空活在世就苦了,一口气不来,未知何往,我正在是这个时候了。一入梦就不知什么妄想,就不能做主,生死到来,更无用了,日日被境风所吹,无时放得下。既作不得主,讲也无用,我今多活几天,和你们说,还是泥菩萨劝土菩萨,但你们受劝是会获益的。只要莫被境转,如牧牛要把稳索子,牛不听话就给他几鞭,常能如此降伏其心,日久功深,就有到家消息。(一九五五年四月初九日云居山方便开示)
说得行不得固然不对,但我们连说也说不得,就更加惭愧了。苏东坡在镇江,一日作了一首赞佛偈曰:“圣主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将此偈寄到金山,请佛印禅师印证。师看完,在诗后批了“放屁放屁”四字,便寄回苏东坡。
东坡见批就放不下,即过江到金山,问佛印说:“我的诗哪里说得不对?”佛印曰:
“你说八风吹不动,竟被两个屁打过江来!”我们说得行不得,也和东坡一样,一点小事就生气了,还说什么八风吹不动呢?
(一九五五年四月十五日结夏安居开示)
古人说:“道向己求,莫从他觅。”我年轻时,在外面梯山航海,踏破铁鞋,也是为了修行、办道、看话头,心中只求贪多,如猿猴摘果一般,摘了这个,丢了那个,摘来摘去,一个都不到手。现在眼光要落地了,才知道以前所为都是不对。
楚石老人《净土诗》云:“人生百岁七旬稀,往事回观尽觉非。每哭同流何处去,闲抛净土不思归。香云玛瑙阶前结,灵鸟珊瑚树里飞。从证法身无病恼,况餐禅悦永忘饥。”人生七十,古来已稀,更难望人人百岁,几十年中所作所为,人我是非,今日回想过去的事,尽觉全非。何以觉得非呢?
拿我来说,自初发心为明自己的事,到诸方参学,善知识教我发大乘心,不要作自了汉。于是发心中兴祖师道场,大小寺院修复了十几处,受尽苦楚烦恼磨折,天堂未就,地狱先成。为人为法,虽是善因而招恶果,不是结冤仇,就是闹是非,脱不了烦恼。在众人会下,又不能不要脸孔,鹦鹉学语,说几句古人典章,免被人见笑,而自己一句也做不到。现在老了,假把戏不玩了,不再骗人了,不造地狱业了,去住茅篷吧,就来到云居。结果又是业障缠绕逃不脱,仍然开单接众造业。说了住茅篷,又搅这一套,就是说得到,做不到,放不下,话头又不知哪里去了,脱出那个牢笼又进这个罗网。
寒山大士诗曰:臥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释,日出雾朦胧。似我何由届,与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还得到其中。”夏天冰未释,就是说我们的烦恼放不下,即如前几天总组长为了些小事闹口角,与僧值不和,再三劝他,他才放下。现在又翻腔,又和生产组长闹起来,我也劝不了,昨天说要医病,向我告假,我说:“你的病不用医,放下就好了。”我这些话只会说他人,不会说自己,岂不颠倒,修行虽说修了几十年,还是一肚子烦恼,食不下,睡不着,不知见什么鬼,误了自己还是误谁,临插秧他就去了,我自己也不是的。说易行难,莫造来生业,回头种福田。前生没有脚踏实地做功夫,没种好善因,所以今生冤家遇对头,都来相聚了。年轻人要留心,不要学我放不下。我痴长几岁,有点虚名,无补真参实学,各位要种好因,须努力自福田。
(一九五五年四月二十一日云居山方便开示)
古来有一位老修行,在大众会下住了多时,度量很宽,待人厚道,常能劝人放下放下,有人问他:“你这样劝人教人,你自己做到没有?”他说:“我在三十年前就断无明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呢?”后来觉得在大众会下,还是有些不自由自在,所以就跑到深山住茅庵去。这回独宿孤峰,无人来往,自由自在,以为就真无烦恼了。谁知有一天在庵中打坐,听到门外有一群牧童,吵吵闹闹的说到庵里去看看,有说不要动修行人的念头,又有说既是修行人,念头是不会动的。后来牧童都进去了,老修行坐在蒲团没有理他们,他们找吃的找喝的闹个不休,老修行不动不声,牧童以为他死了,摇他也不动,但摸他身上还有暖气。有人说:“他入定了!”有人说:“我不相信。”于是有人拿根草挑他的腿,老修行还是不动,挑他的手也不动,挑他的肚脐也不动,挑他的耳朵亦不动,挑他的鼻孔,老修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于是大骂道:“打死你这班小杂种!”那时观世音菩萨在空中出现说:“你三十年前断了无明的,今天还放不下吗!”可见说得一丈不如行一尺,说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不被境转真不容易!
憨山大师《费闲歌》说:“讲道容易修道难,杂念不除总是闲,世间尘劳常挂碍,深山静坐也徒然。”我们既为佛子,若不下一番苦心,徒然口说,也是无补于实际的。
(一九五五年四月二十二日云居山方便开示)
(三)净秽圆融
这两天老朽打各位的闲岔,旧厕所拆了,新的未完工,各位解手有些不便。你我在世上做人都是苦,未明白这个道理变化,这里不适意,那里也不适意;看清楚了,总是动植二物互养。一切动物都有粪,若嫌它不净,就着色香味,在五色五味等处过日子,在好丑境缘上动念头。
修行人也离不得衣食住,虽是吃素,五谷蔬菜没有肥料就没有收成。粪便是肥料,有好肥料,才有好庄稼,植物吸收养分愈多愈长得好。未等新厕所修好便拆旧厕所的用意,是要利用旧厕所的材料来修新厕所和牛栏。如果现在不用,后来用在别处就怕它污秽,若弃却不用,又恐造成浪费招因果。其实说秽,则身内外皆秽。明得此理,一切皆净皆秽,亦不净不秽。
僧问云门:“如何是佛?”门曰:“干屎撅!”屎撅是佛,佛是屎撅,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些理路看不清,就被色相所转,看穿了就如如不动,一切无碍。要想不被境转,就要用功,动静无心,凡圣情忘,则何净秽之有?古人言句,我们虽会拿来说,做是做不到,其意义也不易了解。何以拿干屎撅来比极尊贵的佛呢?明心见性的人,见物便见心,无物心不现,了明心地的人,动静净秽都是心。
僧问赵州:“如何是佛?”州曰:“殿里的!”曰:“殿里者岂不是泥龛像?”州曰:“是!”曰:“我不问这个佛。”州曰:“你问哪个佛?”曰:“真佛。”州曰:“殿里的。”
对这问答明白了,你就知道见物便见心的道理,举止动念就有下手处,有着落了。若净秽凡圣心不忘,就把本来处处是道场,变成处处是障碍了。你试试看,上佛殿、下毛厕的时候返照一下。
(一九五五年四月十一日云居山方便开示)
(四)动静圆融
时光迅速,又快到夏至了,夏至后日渐短,夜渐长,阳气收了。人身造化和天地-?般,身心动静,行住坐卧,要顺时调护,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勿被动转,静勿被静转。定是体,慧是用,真是静,俗是动,二谛圆融,与天地之气一般。
修行办道,无非调停动静而已,动静如法,随心所安,动静不如法,被境所迁。欢乐苦日短,忧愁叹日长,时光长短,一切苦乐,随境所迁。
昔日有一禅和子在鼓山挂单,有一生癞病僧,别人看见都讨厌他,这禅和子年纪才二十多岁,很慈悲细心招呼病僧。病僧好了,与禅和子一同起单,病僧曰:“我多谢你的照顾,病才医好,否则我早就死了,你和我一齐到我小庙去住住吧。”禅和子说:“我先朝五台,将来再到你小庙去。”禅和子朝完五台,回到鼓山,访那病僧,那病僧就在一金丝明亮的寺门边迎接他说:“等你很久了,这么迟到。”便倒一杯开水给他喝。禅和子说:“路上未吃饭呢。”病僧说:“请稍等下,饭就送来。”
病僧便去牵牛、犁田、播种、拔秧、插秧、薄草、割稻子、碾米、做饭,不知怎样搞的,顷刻间饭就弄好了。饭吃完之后,禅和子想告假去,病僧请留一宿。迨天明下山,则江山依旧,人事全非,已改朝换代过了很多年了。我们苦恼交煎,日子非常难过,他上山住一日夜,吃一顿饭下山,就改了朝代,过了很多年月。罗浮山沙门慧常,因采茶入山洞,见金字榜罗汉圣寺,居中三日而出,乃在茅山,人间五年矣。……只要你能定慧圆融,二谛融通,深入三昧,一念无生,则见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行住坐卧,不要心外见法,每天不被境转,任你暑去寒来,与我不相干。如如不动,念念无生,这就不被境转,修行就不错过时光了。
(一九五五年四月二十七日云居山方便开示)
诸位千山万水,来到云居,都是为办道讲修行而来,总以为打了叫香,在蒲团上坐下来,止了静就叫修行;开静的鼓声响了去睡觉,打三板起来上早殿,又是修行;开梆吃粥后,坐早板香又是修行;打坡板出坡,掘地种田,搬砖挑土,属屎放尿,认为打闲岔,就忘记了修行了。
《坛经》说:“自性能含万法是大,万法在诸人性中。”若单以坐香上殿为修行,出坡劳动时功夫往哪里去了呢?坐香上殿时功夫又从何处跑回来呢?以出坡劳动为打闲岔,有一处不能用功,则处处都不是话头,都不能用功了。
(一九五五年四月二十一日云居山方便开示)
你我今天打七打了十多天,何以不会悟道呢?只因都不肯死心塌地地用功,或视为儿戏,或者认为参禅用功,要在禅堂中静坐才好,其实这是不对的。真心用功的人,是不分动静营为和街头闹市,处处都好。昔日有一屠子和尚,在外参方,一日行至一市,经过屠户之门,有许多买肉的都要屠户割精肉给他们。屠户忽然发怒,将刀一放,曰:
“哪一块不是精肉呢?”屠子和尚闻之,顿然开悟。可见古人的用功,并不是坐在禅堂中方能用功的。
(一九五三年三月七日上海玉佛寺禅七解开示)
做工夫不一定在静中,能在动中不动,才是真实工夫。
明朝初年,湖南潭州有一黄铁匠,以打铁为生,人皆呼为黄打铁。那时正是朱洪武兴兵作战的时候,需要很多兵器,黄打铁奉命赶制兵器,日夜不休息。有一天,某僧经过他家,从之乞食,黄施饭,僧吃毕,谓曰:“今承布施,无以为报,有一言相赠。”黄请说之。僧曰:“你何不修行呢?”黄曰:“修行虽是好事,无奈我终日忙碌,怎能修呢?”
僧曰:“有一念佛法门,虽在忙碌中还是一样修,你能打一锤铁,念一声佛,抽一下风箱,也念一声佛,长期如此,专念南无阿弥陀佛,他日命终,必生西方极乐世界。”黄打铁遂依僧教,一面打铁,一面念佛,终日打铁,终日念佛,不觉疲劳,反觉轻安自在,日久功深,不念自念,渐有悟入,后将命终,预知时至,遍向亲友辞别,自言往生西方去也。到时把家务交代了,沐浴更衣,在铁炉边打铁数下,即说偈曰:“叮叮当当,久炼成钢,太平将近,我往西方。”泊然化去。当时异香满室,天乐鸣空,远近闻见,无不感化。我们现在也是整天忙个不休息,若能学黄打铁一样,在动用中努力,又何患生死之不了呢!
我以前在云南鸡足山,剃度具行出家的事,说给大家听听。具行未出家时,吸烟喝酒,嗜好很多,一家八口,都在祝圣寺当小工。后来全家出家,他的嗜好全都断除了,虽然不识一字,但很用功,《早晚课诵》、《普门品》等,不数年全能背诵。终日种菜不休息,夜里拜佛拜经,不贪睡眠。在大众会下,别人欢喜他,他不理会,厌恶他,他也不理会。常替人缝衣服,缝一针,念一句南无观世音菩萨,针针不空过。
后朝四大名山,阅八年,再回云南。是时我正在兴建云栖寺,他还是行苦行,常住大小事情都肯于,什么苦都愿意吃,大众都欢喜他。临命终时,将衣服什物变卖了,打斋供众,然后向大众告辞,一切料理好了。在四月时收了油菜籽,他将几把禾秆,于云南省云栖下院胜因寺后园,自焚化去。及被人发觉,他已往生去了。其身上衣袍钩环,虽皆成灰,还如平常一样没有掉落,端坐火灰中,仍然手执木鱼引磬,见者都欢喜羡叹。他每天忙个不休息,并没有忘记修行,所以生死去来,这样自由。动用中修行,比静中修行,还易得力。
(一九五五闰三月十四日云居山方便开示)
深具信心的人,在这堂中当然是努力用功的。老参上座师傅们功夫当然已很纯熟。但是在这纯熟之中,要知道回互用功,要穷源彻底,要事理圆融,要静动无碍,不要死坐,不要沉空守寂,贪着静境。如果贪着静境的话,不起回互之助,即是死水中鱼,无有跳龙门的希望,也是就是挟冰鱼,那是无用的。
(一九五三年三月四日上海玉佛寺禅七开示次七第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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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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